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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杏默]語焉不詳

怕她又刪,先轉為敬

义庄棺:

[杏默]語焉不詳


這篇是突發奇想的東西,自己也不太清楚故事的走向,身為作者有點不太負責任


畫的東西是糖,寫的東西是刀,也許是因為甜蜜只能通過畫面一覽無余,而不快只好壓縮進一個一個的方塊字裡,好像在哽咽。


*這裡借鑒了村上的「視點」敘述,說是借鑒卻還沒有學到十萬分之一,依舊是成山的自設,請慎重(鞠躬


﹉﹉﹉﹉﹉﹉﹉﹉﹉﹉﹉﹉﹉﹉﹉﹉


很多故事的開端是從城市的俯瞰開始的。與一片混沌裡視野的漸漸清晰類似,不過我們有細微的不同。


城市的在弱不可察地翕張。


城市的每一條脈搏都在川流。


城市…… 俯瞰的視線——他們擁有的屬於城市的東西太多,與之相比我們貧瘠,因此我們不同。


隨著被褥的掀開,光線將我們激活,就好比於黑暗中囚禁轉而釋放的因子,開始好奇地審視和遊覽。


那是杏花君。


他伸了一個懶腰,看上去心情不錯,不緊不慢地換好衣物以後,他擺弄了一下床頭櫃的相框,隨後去了盥洗台。


而他適才碰觸的櫞木相框中央,照片裡坐下的一個人,距離我們有些遠,他周圍的環境似乎就是屬於這裡的擺設。


也許是他。


可以確定的是,週末的清晨杏花君為自己放了一個小小的假,他一如既往地租下了住宅附近的共享自行車,卻在把手上掛了一個環保購物袋。


我們的視點拉遠,杏花君的身影在變小,江濱公路的行道樹枝繁葉茂,他沿著波光粼粼的江水,路過了一根又一根電線桿。


天光澄澈,閒雲朵朵,街道的鳴笛聲不絕於耳,杏花君夾雜在一片嘈雜中,晃悠悠騎向超市。在門口結算停好車,他大步流星地進入並且精準無誤找到了菜品區,兜兜轉轉好幾個來回,已經選好了——蒜薹,瘦肉,西紅柿,土豆,一點點的孜然粉。


結賬,走出超市,那輛自行車幸運地停在老位置。


我們猜,杏花君打算去一趟診所。


他無視掉擦肩而過的男男女女,一心一意地做著最日常的,屬於自己的事情,我們看得出來他想要極力掩飾,但我們不能說。


診所在杏花君住所的不遠處,但是為了鍛煉,杏花君仍舊固執地繞著城市的中心湖騎了一圈,不知不覺,就經過了一所大學的正門口。


大學周邊種植著郁郁蔥蔥的榕樹,門匾被隱藏在密不透風的枝葉後面,杏花君習慣性地抬頭望了一眼,自言自語了什麼,又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

可是我們注意到了榕樹下的那個人,他的周身有強大的力場將我們吸引過去,深邃的雙眼和冰結的樣貌,讓夏日因為他的冷漠而驟然降溫。


是默蒼離。這是他曾經就職的地方。


他就那樣默默凝視著遠去的杏花君的背影,嘴唇張動,好似有一個姓名下一秒就能夠脫口而出。然而最終他只是默默站在榕樹下,若有所思。


然而,遠遠的另一棵榕樹下,一個叫著別人「默仔蒼離」的人,給對方擦著汗,最後不顧汗臭摟住了對方的肩頭,興高采烈地遠去。


那也是另外一個世界,是時光的另一處節點,可惜默蒼離沒有看到。


待杏花君完全脫離默蒼離的視線,我們才如釋重負地將視野遷回,看著杏花君聳動的背影,很愧疚,無法讓他回頭看一看。


騎行了約十五分鐘,杏花君到了診所,診所裡有一些病人在掛號,但是年輕的助手已經能夠獨當一面,杏花君停車並進入診所打了聲招呼,又寒暄了幾句。


而候診室的長椅,熟悉的身影再度出現。


默蒼離頷首,又忽而將目光投向杏花君的背影,眼神中滿是無法讀懂的孤寂,他左邊坐著一位昏昏欲睡的老人,右邊是個發呆的青年。


他還是起身,離開了診所,不知去向何處。而我們唯一知道的是,他與杏花君再度錯過了。


「休假的話,就儘管好好休息吧,畢竟今天今天……算了,抱歉。」


「也沒事啦,我看你挺忙的,那麼我先走了!」


我們沒有跟隨杏花君離開的背影,而是滯留在原地,靜悄悄地,時光因我們而不可遏製地回溯。


暴雨。


畫面如同舊電影一般播放,適才路過的大學校門口,默蒼離趁著雨勢稍小,決定冒雨回家,他的課程任務目前來說還很繁雜,一星半點的時間都不能浪費。


正當他的腳踏出去時,一個人撐著雨傘從人群裡勉勉強強擠過來。


「幹嘛幹嘛,我來接你,沒有傘你怎麼回家!」


杏花君隨性地撥了撥額前的劉海,皺著眉頭要默蒼離進來。默蒼離只看了他一眼,權當多謝。


他們租住的小公寓離學校不遠,因此二人在雨中步行,雨幕傾瀉而下,雨滴落在傘面的聲音嘈雜不已,如同杏花君心中奔騰的千軍萬馬——


默蒼離毫不忌諱地握住了自己撐傘的左手,還在自己投去一個疑惑不已的眼神之後,在耳畔淺淺地親了一記。


「……啊我說你,是不是生病了。」


「什麼?」


「我說你是不是生病了,突然這樣幹嘛!」


「杏花,你要是帶了兩把傘……」


「夠了夠了!明明委屈的應該是我,倒是你道理還一堆一堆的喔,我不聽,別講了。」


好,那就不講了。這次不是耳朵,而是嘴角。


他們的背影,巧妙地隱藏在傘前。


畫面越來越昏黃,聲音也越來越小,這一段突如其來的記憶猝不及防地閃現,令我們沒有做好準備,而當它悄然退去時,我們已經在杏花君家中的客廳了。


杏花君在廚房,發出叮叮噹噹碗碟碰撞的聲音,我們移動過去,看見了他正在聚精會神地切著菜,微波爐啟動著,電飯煲冒出白蒙蒙的蒸汽。


每當我們的思維滯留,那個昏黃的世界就會開始出現,這一次就是此處。默蒼離立在杏花君身旁,手裡托著一杯白開水。


「不要什麼菜都放孜然吧,蒼離,你的胃真的不行,太辛熱的東西都不能吃的。」杏花君頭也不抬地切著土豆,菜刀有節奏地落在砧板上。


「不要太多,就放一點點。」默蒼離面無表情地喝了一口水。


「……葷菜就算了,怎麼焯白菜也要放喔,那要不然你杯子拿過來,我天天幫你沖一杯孜然好了!」


默蒼離很配合地將杯子遞了過去,杏花君腦門一陣黑線,把杯子推回去:「我跟你開玩笑,幹啥!你太沒意思了,笑都不笑不配合我,起碼給我一個台階下!」


「說了這麼多會口渴,喝些水吧。」默蒼離不顧對方一臉嫌棄地扭開頭,把杯子硬生生湊向杏花君的嘴唇。


杏花君沒柰何只能放下菜刀瞇了一口,無奈地歎了一口氣,開始給默蒼離下逐客令:「水喝完了你快點去客廳,等下有油煙你喉嚨不行。」


默蒼離突然間閉上眼睛斜斜地倚在杏花君的肩上,未置一詞。


「啊是講…我說你為什麼老是一身的病,胃不好喉嚨不好,人也是軟趴趴的,精氣神都用在兇學生了吧。」


「連我對我自己都不甚了解,杏花卻對我了若指掌。」


還嗆聲。


「喔,吃我的住我的,你說呢!」杏花君沒好氣地抓起抹布胡亂擦了擦手,把人很不客氣地半推半抱送出了廚房,「快點去去去擦你的鏡子。」


記憶到此告一段落,我們感慨無限,視線降落在用餐的杏花君對面,餐桌上,擺著一副空碗。


「……天氣真好,我太餓了,吃完飯下午我會去看你。」


杏花君自顧自地埋頭大吃,隨後他收拾了桌子上的殘羹剩飯,又打理了一番,在家中花瓶取下剛才買到的一束素白的菊,出門叫了一輛計程車。


公墓區一般設在城郊,交通通達度比較高,一路上
杏花君沒有堵車,加上天氣好得嚇人,他心情沒有很糟。我們靜靜觀賞他懷裡那一捧菊花,就是常見的白菊,一片片花瓣像極了踡起來的小爪子,竟然有一種憨態可掬的感覺。


這花杏花君已經送了六年,每一年,都是鄭重其事地放在對方的碑前,不僅僅是他,我們還記得,當他親手送走對方的那一天,一朵孱弱的白菊在他手中抖得不成樣子。


那日,悼念的人不多,縱使那一天的天氣也非常好,涼風習習的初夏,墓園裡梧桐樹的葉子被風撩動而嘩嘩作響。


「俏如來啊,是不是下雨了?」


嘩嘩。


「……不,沒有,冥醫先生。」


「喔…那我怎麼覺得下雨了。」杏花君面部沒有絲毫波瀾起伏,他就那樣呆呆站著,有點像是不知所措,但是又似乎心意已決,然而,我們清晰地看見了——


有一場急驟猛烈的暴雨,在杏花君的心中毫不留情地降落,雨中的杏花君,舉步維艱。


這一次杏花君沒有停留太久,也沒有和墳墓說什麼話,他來到這裡,如同進出一條無關緊要的小巷,只是偶爾和小巷的人,熟稔地打一個招呼。


墓碑前的白菊花瓣隨風微微顫動,我們的視線,最終還是戀戀不捨地離開了這個奇特的象征符號……


回家的杏花君有些恍惚,他強迫自己靜心坐下來讀完那幾本默蒼離所沉溺的選讀,或者一心一意地收拾起本來就不髒的房屋。


直到夜幕降臨,他還是不太想去做飯,索性換上睡衣窩在床上,時不時打開手機看兩眼,輾轉難眠。


他起身拉開床頭櫃,找出了一瓶佐匹克隆片,他倒了一杯水心滿意足地服下三片,希望可以睡得久一些。


可是入睡的前一刻,很難得,他流淚了,他悉心支撐的美好而樂觀的外殼,被眼淚一滴又一滴地敲碎。


他自詡將習以為常,他失敗了。
他深信會全然忘卻,他還記得。


不論是生活的哪一個角落,他都能覷見默蒼離無法看透的背影,和一個孤單,而且無能為力的自己。連默蒼離離開的原因,他都沒有勇氣去知道。


……


倦意像溫柔而多情的海潮,一陣又一陣。我們隱約察覺到臥室門似乎被推開了——這大概又是某一個世界吧,並且總有人能夠穿梭自如。


又是默蒼離。


他也換好了睡衣,側躺在杏花君的身邊,準確無誤地握住了薄毯下面杏花君的手。


「杏花,對不起。」


一個字一個字,擲地有聲。


……也許是兩個世界的兩個人,情感都過於強烈了,客觀存在的我們被無情地排擠與撕扯,畫面在分崩離析,最後歸於埃土。


塵散,我們看到的是一棵通體血紅的樹木,我們聽到的,是琉璃因風相互敲擊的聲音。


樹下有一把鏽蝕的劍。


樹下有一面斑駁的鏡子。


這是……


我們趣味盎然地拉近視角,卻透過古鏡無比清晰地看到了杏花君的家,杏花君和默蒼離的家。


空無一人的房屋,陳設蒙上一層薄薄的灰,根本不像最近有人在居住。


原來他也早就死去了。


原來如此。


原來如此。


——end——


嗯,沒了,想表達的基本上就是這些了,我語言能力很差,大概就是那麼個意思。


杏花說蒼離啊,你一定在那裡等我吧。


那就是在等你了,不然還在等誰。


﹉﹉﹉﹉﹉
(謝謝你的不嫌棄,因為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些什麼(鞠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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